追憶 先師金中樞（1922-2011）教授

        母系（國立成功大學歷史學系）告知，　金中樞師已於2011年11月25日在香港與世長辭的消息，享壽九十，當時我正和研究所碩士生商議碩士論文口考的事宜，令人不勝感傷。回想1988年自己碩一的時候，選修　金師的課程，猶記得他濃厚的安徽鄉音，微帶些香港辭彙，適應了一陣子，逐漸聽懂授課的內容。後來，我成為　金師的第二位指導碩士生，有了較多的互動。還記得　金師常提到錢穆（1895-1990）先生對論文優劣的嚴格要求：「好的文章置於旁，有空再看；壞的文章丟於後，永遠不看。」　金師出生於戰亂時代，時間上從北伐、抗日、國共內戰到海峽兩岸，空間上從安徽、香江到臺灣。在新亞研究所求學階段，正值肇設之初，生活相當艱苦，卻榮幸追隨多位大師的風範。就我記憶所及，除了錢穆先生外，尚有羅香林（1906-1978）、牟潤孫（1908-1988）、唐君毅（1909-1978）諸位先生。昔日新亞研究所的新儒家理念早已內化於其心中，家裏客廳內供奉著儒家先聖先賢的牌位。課堂時常提到「天人合一」概念，引《孟子‧盡心上》：「孔子登東山而小魯，登泰山而小天下」，而如今是「登太空而小全球」。　金師的教學方式承襲錢穆先生，將原始資料串聯起來講授，一板一眼，學生必須勤抄筆記，方能符合期許。每次碰面，　金師都說「時間寶貴」，叮嚀督促「好好寫文章」。

        自從1972年　金師受聘到臺灣成大任教之後，一直過著「德國哲學家康德式」規律的學術生活。早上坐著交通車到校，八點準時到研究室開始做研究，憑藉著驚人的記憶力，攤開數本史籍在大型方桌上，相互參校，藉以判斷史事的真偽。傍晚坐著交通車離校，六點準時享用　金師母辛苦準備的晚膳。　金師不吸菸，不喫酒，全數的精力貫注在讀史、撰述、講學三件事上，一分一秒，毫不浪費。　金師曾經透露，逃難至香港，登記戶口時少報了年齡。1997年退休時雖已屆七十七歲，卻依舊在文學院舊館（原為日治時期步兵第二聯隊營舍）二樓研究室勤讀寫作，　金師母翟冰霞女士在圖書館職員退休後，伴隨在隔壁房間，又特地去學習電腦，以便將文稿打字成word檔，做好學術助手的工作。　金師母於2003年辭世後，　金師一時無法割捨，骨灰曾暫厝於家中。　金師雖仍然著述不斷，但畢竟年事已高，逐漸力不從心。如今，日治舊館猶安在，成大業師卻仙遊。

        晚年時，　金師匯集畢生的心血，結編成《宋代的學術和制度研究》八冊，約當於學術全集，2009年6月付梓於稻鄉出版社（臺北）。三百餘萬言，有五大主軸：一是北宋經學的開創及轉變，二是北宋科舉制度，三是北宋舉官制度，四是宋朝官員致仕制度，五是宋代制度的考證。此套學術全集的內容簡述如下：

        第一冊《宋代學術思想研究》，分為〈宋代的經學當代化初探──聶崇義的三禮圖學〉、〈宋代的經學當代化初探續（上）──王昭素、柳仲塗、胡周父〉、〈宋代的經學當代化初探續（下）──崔頤正、邢淑明〉、〈宋代的經學當代化初探再續（上）──种明逸、穆伯長、李挺之、黃景微的經學〉、〈宋代的經學當代化初探再續（下）──王聖源、宋貫之、何濟川、周子餘、龍起之等的經學〉、〈宋代的經學當代化初探三續──賈子明的經學〉、〈宋代古文運動之發展研究〉、〈宋代學術發展之轉關──胡安定〉、〈孫泰山的經學初探──春秋學舉例〉、〈石徂徠研究〉、〈石徂徠研究續〉、〈石徂徠研究再續〉、〈石徂徠研究三續〉、〈李覯的經學初探〉、〈李泰伯的禮論〉等篇來進行討論。同名舊作，原由幼獅文化事業公司（臺北）於1989年出版，此冊稍加刪增舊說，討論焦點集中於三個議題：（1）北宋初年以來，即沿著兩條路線發展，一條是撥棄傳注而提倡經義，另一條是撥棄駢文而提倡古文。（2）經學當代化、古文道學化，是北宋學術轉變的兩大軌道。（3）胡瑗（安定）、孫復（泰山）和石介（徂徠）為北宋學術發展轉變的關鍵人物，其中胡瑗為理學之始。

        第二冊《北宋科舉制度研究》，分為〈主要沿革變遷（一）〉、〈主要沿革變遷（二）〉、〈進士諸科之解省試法（一）〉、〈進士諸科之解省試法（二）〉、〈進士諸科之殿試試法（一）〉、〈進士諸科之殿試試法（二）〉、〈正賜第人員之任用（一）〉等篇來進行討論。

        第三冊《北宋舉官制度研究（上）》，以〈從司馬光十科舉士看北宋的舉官制度〉作為代序，集中討論舉官種類。第四冊《北宋舉官制度研究（下）》，集中討論舉官方法，分為基本資格、重視廉能、保障寒微、相關約制、應辦手續、嚴格考課、斟酌限員等七項。

        第五冊《宋代公教人員退休制度研究（甲集）》、第六冊《宋代公教人員退休制度研究（乙集）》，集中討論宋代官員的退休制度。古人言「大夫七十致仕之禮」，又謂致政、致事。宋朝優禮士大夫，在致仕制度表現尤為顯著。「文武官致仕者，皆轉一官」，退休後保持俸賜、優禮及恩澤等待遇。

        第七冊《宋代的政制研究》，分為〈宋代三省長官置廢之研究〉、〈北宋選人七階試釋〉、〈宋代的敦遣制度〉、〈宋朝館閣的建置和職始考〉、〈北宋召試除職并其例表考〉、〈北宋召試除職并其例表考（續）〉、〈北宋召試除職并其例表考（再續）〉、〈北宋召試除職并其例表考（三續）〉、〈宋代幾種社會福利制度──居養院、安濟坊、漏澤園〉、〈宋代幾種社會福利制度考略〉等十篇來進行討論。

        第八冊《北宋政策研究》，分為〈宋初嚴懲贓吏〉、〈范仲淹的革新政策考〉、〈車蓋亭詩案研究〉、〈論北宋末年之崇尚道教（上）〉、〈論北宋末年之崇尚道教（下）〉等五篇來進行討論，闡釋北宋政策之大勢。

        這八部學術著作，係　金師秉持著異於常人的堅韌性格，皓首窮經一甲子而告竣。記得有人說過，欲成就一番學術事業，始於篤志好學，立於勤奮不懈，全於恆心毅力，信乎斯言。

弟子　楊宇勛　2011/12/25於追思會

地點：國立成功大學歷史學系振芝講堂

100年歲末加油

　　告訴自己：不要把世界看得那麼簡單，也不沒那樣的複雜。重點在於，自己想要什麼？答案在自己的身上，不在別人。沿著溪，順著路，以風為友，以雲作伴，依著夢想，成就一生。

故宮南院爭議所釋出的新訊息

（刊登文與原稿略有差異）

        政黨輪替近一年，趁著社會上的藍綠對決與省籍情結逐漸淡化之際，重新思考南院未來何去何從，本是好事一樁。可惜剪不斷理還亂，規畫主題「西遊記主題樂園」、「花卉文化博物館」的說法，不僅沒有解決舊的問題，還製造新的問題。閣揆劉兆玄表示：「故宮南院不會跳票，也會如期完成，預算不會縮水。」既然中央政府已公開保證，故宮南院建造案勢在必行，剩下來只有實質的規畫方向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 其實從另外一個角度看，在地的縣市首長和民意代表不分藍綠，其言論竟然頗為一致，諸如：「要翠玉白菜，不要花椰菜」、「要故宮，不要建國花市」。嘉義縣長陳明文甚至直言：「就是要故宮」。這些言論看似是攻擊性言論，但仔細分析話語的內容，其中不乏正面的訊息。

        究竟是什麼樣的訊息呢？在自主意識趨強的台灣，故宮館藏素來以中華文物為核心，如今就連綠色地方首長都肯定其世界文化遺產的價值，還高喊「要翠玉白菜」，顯示台北故宮的文化象徵轉變，中華文化的正朔功能日趨微弱，台灣寶物的概念日益加深，如同羅浮宮鎮宮三寶（蒙娜麗莎的微笑畫像、米羅的維納斯雕像、勝利女神雕像）均非法國的本土文物，法國人卻引以為榮。既然故宮文物是台灣的寶貝，何必非得典藏於台北不可？只要是世界級的精品，南部人也歡迎。

        南院設置案本身就是政治產物，無論是南北均衡發展也罷，或是地方資源分贓也罷，都不是基於專業考量的結果。但木已成舟，頭都洗了，再問理不理髮，意義已不大，還不如將錯就錯，點石成金。毫無疑問的，大家都不樂見一座新的蚊子館聳立在嘉義縣太保市的土地上，眼前的任務，當是如何規畫一個確切可行的方案才是問題的核心。

        台北的國立故宮博物院擁有世界級的瑰寶文物，自然是籌建南院最好的後援力量。況且台北故宮的展覽場地本來就不敷使用，擴建是必然的趨勢，將南院視為新的擴建工程，定位為精而美的「故宮南院」，簡單而易行。故宮不妨依照文物的性質（華夏、亞洲諸國文物…等）、種類（玉器、畫像…等）或時間年代（上古、秦漢…等），基於專業考量，選擇最佳的可行方案，分割南北兩院的典藏範圍。

        南院的典藏及展覽文物的規模雖不及北院，卻仍有一定數量的鎮院之寶，切勿讓外界以為精品都在北院，南院只是次級貨，如此將失去市場的吸引力。而中長期的典藏目標，也隨著兩院的文物館藏範圍而劃分。短期上，北院可能稍微失去風采，南院卻不至於失敗收場；中長期上，南北二兩院既是相互支援，也是彼此競爭。至於是否加入其他的展列，或是開發園區的娛樂休閒事業？等到南院立好根基，再說不遲。

        有效結合在地資源也是南院重要的工作內容，不可諱言，南院位處於嘉南平原，學術支援明顯不如北院，倘若故宮能與周遭的大專院校與文化藝術團體加強合作，便能穩定南院的學術深度與活動廣度。嘉義縣市的文史藝術相關系所除了中正大學歷史系之外，還有嘉義大學的人文藝術學院、南華大學的藝術學院，台南縣則有台南藝術大學；雲林縣則有雲林科技大學的文化資產維護系等，可以適當地提供學術支援。其次，趁著南院土木工程興造之際，故宮可和當地政府商議小中學學生參訪的協議，鼓勵師生入館戶外教學，藉此穩定未來南院的基本參觀人數，當可避免成為蚊子館的疑慮。

        此次，故宮倘若能妥善處理南院的定位規畫案，順利解決主建築物司法糾紛，並完成籌建工作，將典藏及展覽制度化及常態化，進而提升南台灣的文化藝術涵養，當屬功德一件。

2009/03/25《中國時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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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題：「故宮南院並非死結」

        最近幾天，故宮南院成為新聞焦點之一，不知是幸或不幸？幸運的是，全民可藉此重新檢視南院規劃案之可行性，倘若確切不可行，改弦易轍，為時未晚也。不幸的是，該博物館規劃案逐漸被政治動員所牽動。趁著尚未成為政治運動的零和遊戲之前，身為在地的大學相關系所的服務主管有必要表示學術相關的看法，提供各界作為省思或參考：

        前政府將南院定位於亞洲文物典藏及展覽的國際型博物館，有些學者專家早在規劃之初已提出警告，認為此一規劃案的可行性相當低，甚至反對興建南院。理由之一，在臺北故宮現址擴建即可，不必另建南院，節省公帑。理由之二，過度樂觀估計南院全年的參觀人數，可能成為新的「蚊子館」。理由之三，故宮所典藏的亞洲文物以明清皇室的進貢品為主，項目與數量實在很難支撐一座國際型博物館展覽及典藏的需求。理由之四，「亞洲文物」的範圍太大又太多，倘若全數將東北亞、北亞、中亞、東南亞、南亞、西亞、南島地區等納入典藏範圍，區域分佈過廣，經費編列又浩瀚，大而無當，華而不實。理由之五，南院規劃案隱含著政治意識形態在其中，北院以中華文物為主，南院則以亞洲文物為主，可說是脫中入亞。最重要的是，在維護民族自尊的情結之下，各國保存自有文物不遺餘力，未來南院能購置多少典藏精品令人懷疑，若是典藏及展覽會館到處充斥著次級品或仿製品，將貽笑大方。奈何，言者諄諄，聽者藐藐，亞洲文物的定位規劃案依然我行我素。

        新政府上台將近一年，趁著社會上的藍綠對決與省籍情結逐漸淡化之際，重新思考南院未來何去何從，本是好事一樁。可惜剪不斷理還亂，規劃主題「西遊記主題樂園」、「花卉文化博物館」的說法，不僅沒有解決舊的問題，還製造新的問題，引起嘉義縣市的不滿，更讓花卉大宗的彰化縣情何以堪！加上年底選舉日益逼近，政治的情緒言詞已經四處蔓延，理性的討論空間明顯被壓縮。難道就這樣走進死胡同裏嗎？倒也未必。

        政治訴求上，閣揆劉兆玄表示：「故宮南院不會跳票，也會如期完成，預算不會縮水。」既然中央政府已公開保證，故宮南院建造案勢在必行，剩下來只有實質的規劃方向而已。另一方面，在地的縣市首長和民意代表不分藍綠，其言論竟然頗為一致，諸如：「要翠玉白菜，不要花椰菜」、「要故宮，不要建國花市」。嘉義縣長陳明文甚至直言：「就是要故宮」。這些言論看似是攻擊性言論，但仔細分析話語的內容，其中不乏正面的訊息。究竟是什麼呢？在自主意識趨強的臺灣，故宮館藏素來以中華文物為核心，如今就連綠色首長都肯定其世界文化遺產的價值，還高喊「要翠玉白菜」，顯示臺北故宮的文化象徵轉變，中華文化的正朔功能日趨微弱，臺灣寶物的概念日益加深，如同羅浮宮鎮宮三寶（〈蒙娜麗莎的微笑〉畫像、〈米羅的維納斯〉雕像、〈勝利女神〉雕像）均非法國的本土文物，法國人卻引以為榮。既然故宮文物是臺灣的寶貝，何必非得典藏於臺北不可？只要是世界級的精品，南部人也歡迎。此次政策大轉彎之所以引發爭議，撇開政治意圖與功利算計不談，其關鍵在於：「別瞧不起南部人」、「懲罰嘉義人」等話語。臺北當局事先並未咨詢當地民意，便提出截然不同的替代方案，這種溝通模式傷害了嘉義人的心，進而質疑馬政府決策的合理性。

        南院設置案本身就是政治產物，無論是南北均衡發展也罷，或是地方資源分贓也罷，都不是基於專業考量的結果。但木已成舟，頭都洗了，再問理不理髮，意義已不大，還不如將錯就錯，點石成金。毫無疑問的，大家都不樂見一座新的蚊子館聳立在嘉義縣太保市的土地上，眼前的任務，當是如何規劃一個確切可行的方案才是問題的核心。臺北的國立故宮博物院擁有世界級的瑰寶文物，自然是籌建南院最好的後援力量。況且臺北故宮的展覽場地本來就不敷使用，擴建是必然的趨勢，將南院視為新的擴建工程，定位為精而美的「故宮南院」，簡單而易行。故宮不妨依照文物的性質（華夏、亞洲諸國文物……等）、種類（玉器、畫像……等）或時間年代（上古、秦漢……等），基於專業考量，選擇最佳的可行方案，分割南北兩院的典藏範圍。南院的典藏及展覽文物的規模雖不及北院，卻仍有一定數量的鎮院之寶，切勿讓外界以為精品都在北院，南院只是次級貨，如此將失去市場的吸引力。而中長期的典藏目標，也隨著兩院的文物館藏範圍而劃分。短期上，北院可能稍微失去風采，南院卻不至於失敗收場；中長期上，南北二兩院既是相互支援，也是彼此競爭。至於是否加入其他的展列，或是開發園區的娛樂休閒事業？等到南院立好根基，再說不遲。

        有效結合在地資源也是南院重要的工作內容，不可諱言，南院位處於嘉南平原，學術支援明顯不如北院，倘若故宮能與周遭的大專院校與文化藝術團體加強合作，便能穩定南院的學術深度與活動廣度。嘉義縣市的文史藝術相關系所，除了本人任教的中正大學歷史系之外，還有嘉義大學的人文藝術學院、南華大學的藝術學院，臺南縣則有臺南藝術大學，雲林縣則有雲林科技大學的文化資產維護系……等等，可以適當地提供學術支援。其次，趁著南院土木工程興造之際，故宮可和當地政府商議小中學學生參訪的協議，鼓勵師生入館戶外教學，藉此穩定未來南院的基本參觀人數，當可避免成為蚊子館的疑慮。

        此次，故宮倘若能妥善處理南院的定位規劃案，順利解決主建築物司法糾紛，並完成籌建工作，將典藏及展覽制度化及常態化，進而提升南臺灣的文化藝術涵養，當屬功德一件。

特權搭機，不激怒災民也難

（刊登文與原稿略有差異）

        一群滯留四川震區的旅行團返台，在九寨溝黃龍機場轉機的時候，遭到大陸旅客的抵制，差點上不了飛機。部分旅客用激動語氣表達心中不滿及恐懼，諸如：「大陸人占據登機口，好怕回不了台灣」、「大陸人蠻橫搶機位，返台路驚險」。

        我們冷靜想想，事情的真相應該是這樣的：大陸當局同意台灣旅客列為最優先撤離的對象，但在機場久候的大陸人（包括其他外國籍旅客）的眼中，這是一種特權，別忘了，他們想要盡速返家的念頭絕不亞於台灣人。在吵雜擁擠的黃龍機場內，大陸旅客坐困多日而無法登機，頓時將這股怨氣發洩在這批擁有特權的台灣人身上，想要搶奪台灣人手中的登機證，藉此表達心中的不滿。請用同理心想想，當我們在桃園機場入境大廳，看到外國籍旅客通關速度比本國籍還要快的時候，我們心裏的感覺會好受嗎？

        若以普世人道關懷的角度，大陸當局以特權方式處理台灣旅客離開災區，這是極為不妥的。倘若反向思考，在黃龍機場的那些大陸人和外國籍旅客，會用什麼異樣的眼光來看我們台灣人呢？但事情既然發生了，我們雖不忍心苛求這批台灣旅客，但希望他們不妨用同理心來看待這段難忘的驚險歷程，畢竟平安脫險了。

2008/05/19《中國時報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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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題：「以同理心來處理四川震區新聞」

        一群滯留四川震區的旅行團返臺，在九寨溝黃龍機場轉機的時候，遭到大陸旅客的抵制，差點上不了飛機。部分旅客用激動語氣表達心中不滿及恐懼，諸如：「大陸人占據登機口，好怕回不了臺灣」、「大陸人蠻橫搶機位，返臺路驚險」。我們冷靜想想，事情的真相應該是這樣的：大陸當局同意臺灣旅客列為最優先撤離的對象，但在機場久候的大陸人（包括其他外國籍旅客）的眼中，這是一種特權，別忘了，他們想要盡速返家的念頭絕不亞於臺灣人。在吵雜擁擠的黃龍機場內，大陸旅客坐困多日而無法登機，頓時將這股怨氣發洩在這批擁有特權的臺灣人身上，想要搶奪臺灣人手中的登機證，藉此表達心中的不滿。請用同理心想想，當我們在桃園機場入境大廳，看到外國籍旅客通關速度比本國籍還要快的時候，我們心裏的感覺會好受嗎？

        若以普世人道關懷的角度，大陸當局以特權方式處理臺灣旅客離開災區，這是極為不妥的。倘若反向思考，在黃龍機場的那些大陸人和外國籍旅客，會用什麼異樣的眼光來看我們臺灣人呢？但事情既然發生了，我們雖不忍心苛求這批臺灣旅客，但希望他們不妨用同理心來看待這段難忘的驚險歷程，畢竟平安脫險了。順帶一提，在這班人道直航返臺包機的上面，有坐著仰賴藏人提供野菜果腹而心存感念的旅客，也有坐著七十四位玩性堅強的三商美邦人壽員工們！這場大地震是間活生生的教室，也像一面鏡子，讓我們重新看到自己的渺小、偉大、自私與仁慈。

考慮真正的「無期」徒刑取代死刑

（這是8個月前的雜文）
　　殺人者償命，雖是傳統社會的報復觀念，但其理念通俗易懂，深植人心。我個人對目前台灣廢死聯盟人權者的作為，並不茍同，理由在於：倘若這些伏法者真的凶殘而無辜殺害他人，毫無疑問，他們必須為他們所犯下的罪刑負責。這些主張廢死聯盟人權者，據報載說，隔日還要為這五位伏法者點燈祈禱，似乎過於矯情，又殘忍無比。筆者何作此論呢？原本更應去關心的被害者家屬，這些人權者又為他們做了些什麼？在命案發生時，這些人權者何曾為這些無辜被害者燃燈祈禱？如今反而對於這群加害者點燈祈禱，這不是異常殘忍嗎？拜託！這些死刑犯並非是英雄，請勿將他們無辜化。能原諒殺害無辜者，是上天或上帝的事，我們是有七情六慾的凡人，很難做到這個層面，也不應該要求被害家屬原諒加害者。再說一次，我們沒有權力要求。人權者的思考盲點在於：（1）殺人犯若是懺悔，得以原諒：（2）廢止死刑是人權，是先進國家標準之一。然而，就算殺人者真心懺悔，又如何？被害人都早已被撥奪寶貴的生命了，殺人不是兒戲，人死不能復生，殺人犯仍必須為自己的行為負責。倘若殺人犯真的誠心悔改，上帝（或輪迴轉世）自然會給他們應得的處境，不必人們瞎操心。俗話說：「上帝的歸上帝，凱撒的歸凱撒。」
　　不過，我個人也支持廢止刑法上的死刑，理由不是這些死刑犯值得原諒，而是人並非萬能，部分的刑事偵查及司法審判制度勢必會出現瑕疵，因此誤判的機會不小，冒然執行死刑，極可能造成無法挽回之事。這點特別在江國慶案重啟調查之後，已是眾所周知之事。我個人並無法學素養，大膽覺得，應該以無期徒刑來取代死刑，而這個無期徒刑等同於死刑，其實就是死刑──徒刑至死（關到死為止）。這個相當死刑的無期徒刑，不得假釋，不得特赦，除非日後證明其為無辜，主要目的在於防止人為的誤判。倘若誤判還可重啟調查，平反其冤屈，並施以國家賠償。臺灣現行的「無期徒刑」，名為無期，實為有期，大多可以假釋，根本無法讓被殺害家屬心平氣和接受。
        殺害他人，不僅剝奪他人性命，也剝奪他人未來可能一切。因此，剝奪殺人犯未來一切的自由，雖不能說是絕對的對稱，卻也是相對的對稱。殺人者償命可以成為歷史，但為殺人者為其行為負責，限制終身自由，應該不為過。

2011/3/6

五百億治水，別鬧了！

（這是五年前的舊作，如今看來還有新意）

        閱讀中國時報六月廿六日刊載的「治水預算專題」，內心感觸頗深。記得一年前的暑假，我到彰化縣與大學同學聚會，曾談及五百億治水預算問題，一位來自沿海鄉鎮的同學對此預算興奮異常。當時，本人很不識趣地澆他一盆冷水，回憶當時的論點大致如下：臺灣的水患型態大致可分土石流、河川暴漲及海水倒灌等三大類，前二者與山地過度開發有關，後者則與超抽地下水造成地層下陷有關。當然，九二一地震、地球暖化也是關鍵因素。當下，釜底抽薪之法不外乎：抑低山地開發速度與養殖漁業成長，否則花再多錢去做防洪或抽水系統，也是無濟於事，只能自欺欺人。政府面對山海的過度開發，高喊國土規劃多年，至今仍是紙上談兵，毫無積極作為，無能無識且失職怠惰。評論此事，或可改寫美國總統柯林頓競選經典名言：「笨蛋！治水在國土管理，不在預算多少！」

        為何有五百億治水這種無厘頭預算的出現呢？地方民粹、政治分贓、政黨對抗、愛臺灣虛假意識……等，磬竹難書。如今根本沒有任何立委或政黨敢擋這筆治水預算，爭做「好人好事代表」，立法院通過是大勢所趨，問題在於加碼多少？如何分贓？好讓大家都happy。至於，五百億治水預算通過之後，水患是否就此永除？套用股市分析師張國治的口吻來說：「不會，不會，不會！」鄧小平的口吻則是：「格老子！地照陷，山照墾，錢照拿，水照淹。」

        身為小老百姓的我只在乎一件事：把錢丟到水裏的政府沒有資格向人民加稅，好漢做事好漢當，治水不成也不要硬抝。

2006/06/29

老楊下坡記

        記得上集〈爬坡記〉才刊載沒多久，續集〈下坡記〉老楊方塊酥又得動筆，希望不會帶給歷史八卦幫們，「有些空虛，又有些寂寞。」首先，跟各位同學報告本系一年來發生的「大事」：

        本想輕鬆渡過快樂的暑假，誰知從天上掉下一份禮物，校方賦予本系一項特殊任務，撰寫20周年校慶專刊──《話說從頭》。起初，協纂研究生的文筆頗為生澀，一時之間，大小楊改得頭昏眼花，既讓二楊歡喜，又讓二楊憂。但也正因他們的幫助，該書於十月初順利出版，廣受好評。同學們有空可以借來閱讀，假以時日，也許能參與校史的編纂工作。

        系上天大的事，莫過於系所評鑑。老楊任期耗時最多者，就是系所評鑑，本任系主任可謂「評鑑主任」，必須兢兢業業、如履薄冰、誠惶誠恐……地，準備系所評鑑。過程之中，儘管出現親者痛仇者快之事，但已將傷害降到最低。最令人感動的是，全體教師都出席評鑑，學生們也積極配合演出。我們總算是盡人事，最後就等六月公佈結果，至於通過或待觀察，就聽天命吧！

        接下來，進行國務機要的流水帳報告，請大家看過完後立即銷毀：（1）系友公職及研究所考試及第持續成長，令人欣喜。（2）修訂研究生進修規則，座談時間的學術演講活動依序推動。（3）歷史週德國風情，主題明確，成果豐碩。（4）史學盃御駕親征，首日戰績輝煌，二日狂洩千里，三聲無奈怨歎。（5）學生班推甄，取消學校推薦，名額流至個人申請；碩士班考試，取消面試，二階段簡化為一階段；博士班入學，更動考試科目。（6）北京師範大學歷史學院合作案進行順利，王開璽教授來訪。（7）賴小姐專治學生各項課務疑難雜症，任勞任怨，江先生協助更新系圖及教室設備，並膺選為教育部公務員模範。（8）廖媽吉人自有天相，依然美麗又健康。（9）三位新進老師各司其職，新枝加老幹，注入新熱情。（10）爭取校方套書經費補助，大郭和老楊合作無間。（11）第二屆漢化胡化洋化國際研討會籌備得宜，經費無虞，六月則有賴師生繼續協助。（12）以星海羅盤身份，像蒼蠅般向學生們唸經，當頭棒喝，直指本心。持續深刻體會本系學生之既可愛又現實的一面，導生亦如是，令人拍案叫絕。……（未能提及的遺珠之憾，望請親友見諒！）

        俗話說：「種瓜得瓜，種豆得豆。」此番話不知是對還是錯，總覺得太正面了，有點空虛有點寂寞。投注心血最多的人或事，未必與當初想像的一樣，所謂「種蒲仔（瓢瓜）生菜瓜」、「有意栽花花不成，無心插柳柳成蔭」，大概這就是無厘頭人生吧！

        2009年暑假期間，老楊也順利完成北歐25日之旅，瑞典＋丹麥，耶V！！斯德哥爾摩比想像來得大，東鄰波羅的海，依山傍水，在此渡過夏季，誠人生一大樂事也！瑞典的Nykoping、Sigtura、Uppsala、Orebro、Helsingborg、馬爾摩（Malmo）等城市的風景都在水準之上，特別是帶有中古小鎮風情的Sigtura。哥本哈根也是歐洲大都會之一，廣場及周遭建物俱皆雄偉壯觀，但歐洲大城閱歷已不少，並無特別心動之處。加上參觀博物館時被扒，雖無金錢損失，卻影響遊城之愜意。可是當時未能注意到，哥本哈根今年舉辦世界領袖溫室效應高峰會，環保為該城的特色之一，至今仍扼腕後悔。不過，目睹眾人自由自在騎乘單車在哥本哈根馬路上，印象還十分鮮活。市府減碳觀光結合了廠商贊助廣告，於定點提供單車，讓遊客免費騎乘，時髦又流線，可惜的是，搶的機率到比中樂透還低。此次旅行當中，也感受到北歐高物價的壓力，7-11一瓶可樂約合新臺幣110元，麥當勞套餐至少需300元。加上北歐信用卡全面密碼化，簽卡必須核對護照，使用頗為不便，甚至有些店家不受理。因此，兌換外幣不多的老楊，只得縮衣節食，過著苦行僧般的生活，一路受到師母的苛責。

        2010年寒假當然也要出國，日本關西地區雖已去過三次，原本以為走透透了，此行仍有驚豔之處。天下之大之奇，不是老楊這隻井底之蛙所能打量的。世界文化遺產之比叡山延曆寺，搭纜車輕鬆上山賞雪，令老楊不禁想起十多年前加拿大洛磯山大雪之旅，感動得落淚。高野山亦屬世界文化遺產，佛寺高塔叢立，小道古味雋永，氣象冰火重天，既寒凍又明媚。大阪松屋町區的舊社區，人形屋林立，古屋翻新改造成特色商店（練、萌等），另類的社區再造，令人印象深刻。京都壬生寺的節分祭活動，參觀儺祭鬼舞及狂言能劇，新奇又好玩，愈晚愈熱鬧。神戶的庶民美食俗又大碗，逛街超方便，並再次見到日本女子在情人節買巧克力的癡瘋。

        文章援例要報告老楊的身體近況，好得很──才怪！在某位北京來訪教授的歡迎晚宴，老楊被58金門高梁酒所征服，不勝酒力，借用凱撒的術語，「我飲我暈我吐」。唉！休提也罷。

        時間過得很快，老楊即將於今年7月31日卸任，感謝同學們佛心來了，在這段期間沒有搞破壞，對老楊大發慈悲，讓大家都有好日子過。最後，讓我們互道一聲晚安，有空再聯絡，謝謝收看！

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　2010/02/27

老楊爬坡記

想一想，老楊方塊酥擔任系主任已經一年半，爬到山頂了，放眼群山環繞之美，接下來下山的一年半，只要小心不要摔倒，便完成這次的人生意外之旅，重新回歸兩日背包族的生活。回憶這段歲月，每天一大早，老楊從家騎小摩到臺南車站，再搭火車到民雄，換開小綠到中正；五點下班後，再從民雄趕回臺南。周而復始，every day and every night。有時，為了接待來訪學人或相約學生聚餐，拖著疲憊的身軀，十二點才回到家。記得N年前的高中（還是國中？）的國文課本，有首陶淵明〈歸園田居〉的詩，其云：「種豆南山下，草盛豆苗稀。晨興理荒穢，帶月荷鋤歸。道狹草木長，夕露沾我衣。衣沾不足惜，但使願無違。」心中頗有戚戚焉！系所大小事務如銅絲鋼圈般纏身，真像唐三藏的緊箍咒，老楊抱著兢兢業業的一顆心，絲毫不敢懈怠。最後，髮也白了，紋也深了，牙也鬆了，眼也花了，肩也緊了，胃也酸了。不光是馬齒徒長而已，現代文明病也悄悄找上門。老楊如此之淒慘面貌，當然不配名列「小」、「哥」字輩，一定打入「老」字輩，永不得翻身。話說回來，是誰叫老楊去當系主任的？還不是自己，真TM的活該倒楣！個人做業，個人來擔。

五百多個的日子裏，系上正進行著寧靜的變革：確定三大核心領域、聘任三位新進教師、調整研究生修課規則、成立系友大會、簽定北京師大合作協議書、故宮南院合作案、舉辦三個學術研討會、研究生座談會系列演講……之類。每當午夜夢迴之時，依稀記得：瑞麟家人從澳門來臺、弟子京賢取得碩士學位及獲獎、遠征桃中聆聽實習教學、研發處達叔組長的驚異大奇航、五百億花開又花落、搶救雲南大兵計畫、處理系上傳言、政大及暨大史學盃的驚奇及遺憾、盤仔的慶功宴、熱情澎湃的印度歷史週、張文家的EQ大試煉、少數自以為是的研究生、歷史系的八卦文化、回鍋當學會導師……林林總總，這一年半載，老楊盡了能力，也開了眼界，更長了智慧，令人嘆為觀止啊！

在上山求道之前，老楊曾喝過幾本心靈雞湯，求了幾帖仙丹妙藥，諸如：多聆聽別人的說法及觀點，作個good listener，多聽少講；心懷感恩，有顆寬容的心，讓自己活在快樂之中；多欣賞少妒嫉，多鼓勵少責備；眼光要放遠，胸懷要放寬。一年半載過去了，結果如何呢？有個口香糖廣告說得好：「幻滅是成長的開始」。說實在的，還是喝雞湯比較容易，做人比較難。當個治療系高手，卻反而成為被治療的對象，可悲！想當初，印象畫派大師雷諾瓦（Pierre-Auguste Renoir 1841-1919）罹患了嚴重的類風濕關節炎，手指扭曲變形，一提畫筆就會疼痛，他仍繼續作畫不綴，友人問他何苦如此堅持呢？他回答說：「痛苦會過去，美麗會留下來。」老楊何德何能，豈能褻瀆一代大師？但乞求前面半句，只要痛苦會過去，就OK啦！

老楊臨下坡之際，衷心感謝許多人：一要感謝系上同仁對老楊的寬容與諒解，二要感謝系辦賴江兩位門神，三要感謝學生們的支持，四要感謝鐵媽和鐵格格的體恤。

記得有部電影結尾這樣說：「只要心靈開放，世界就像一座美麗的花園。」即是說，當自己的想法改變了，地球也會跟著轉動。有不少同學知道老楊的壞習慣，喜歡喝黑咖啡，不喜歡喝可樂。但，這點老楊確實是錯了，兩種飲料必須搭配起來喝才好喝，正所謂：「人生好比是咖啡加可樂，有苦也有樂。」也有人說：「人生雖有些無奈，但也有些驚喜。」大概就是這樣吧！

2008/12/14（日）

為自己留記錄

紫荊歷史大事記（2007/8/1-2010/7/31）

1.      系務發展：（1）修改本系三大學術發展重心為中國中古史、明清史、臺灣史（96下）；（2）系所學士班碩士班博士班評鑑全數通過（98上）。

2.      敦聘教師：專任教師，大郭老師（96下）、小郭老師、朱老師（97上）；兼任教師，耿老師、楊老師（97下）。

3.      學生事務：（1）處理100級澳門僑生原同學車禍（96上）；（2）修改研究生修業規定（96下、97下）。

4.      姊妹院系：（1）北京師範大學歷史學院合作案（97上11月）；（2）香港浸會大學歷史學系合作案（99下6月）；（3）武漢大學歷史學院合作案（99下8月）。

5.      學術研討會：（1）協辦中興大學歷史學系〔第二屆中南部歷史相關系所八校聯盟研究生學術研討會〕（96上）；（2）主辦〔第三屆中南部歷史相關系所八校聯盟研究生學術研討會〕（97上）；（3）主辦〔第二屆漢化胡化洋化國際學術研討會〕（98下，2010/6/4-5）。

6.      系所設備：（1）系圖移動式書架更新（97下）；（2）教室全面E化及無線上網（98上）；（3）與大郭向吳校長爭取大型圖書經費（97）；（4）成立周谷檔案室（97下）。

7.      其他：（1）主編校史《話說從頭》（98上）；（2）促成本校和廣州中山大學合作案（98下）；（3）促成並隨同吳校長訪問姐妹校江西師範大學（98下）；（4）擔任分區試場主任委員，學測嘉女、指考嘉女、碩班協同。

　　　身為歷史工作者的人，為自己過去留些記錄，停下腳步，再展望未來。曾經打過美好一戰的人們，我們可以放鬆心情，喝杯cofee吧！

補課

本週四（11/17）要趕去台北淡江參加學術研討會，可能會提早下課，修課同學請事先思量何時補課較佳？（不補是不可能的，別癡心妄想）

與時間競賽

我的研究生愛將！目前你們真正需要的，不是療傷系的老師，而是與時間競賽的自己。想要趕在這學期畢業，寫作時間僅剩下一個半月了，真的不多了，不用功怎麼可能畢業？寫完之後，還來得及去盡情享樂，或者放空禪修。
不然很簡單，下學期再畢業，不就得了！沒有逼你們！
千千萬萬不要為自己找藉口，或者污陷老師在迫害你們，這樣子要遭天打雷劈的！

碩博士論文之不同

　　學術研究是無止盡的。

　　實際上來說，碩士論文是史學初學者的習作，可以說很多大話，吹再大的牛都可以。博士論文卻不然，撰寫人已是史學入道者，以學術功力為尚，必須具備自我獨立研究能力，並以史料來佐證自己論點的正確性，並試圖與前輩學者對話。無論前面有多少所座大山，也必須越過，方能攻頂。

　　但史學研究確有其困難度，無法一定能作到論文假說的獨創見解。就像數學一樣，有卓越的學者可以另闢蹊徑，也有的學者只能演算證明題，詮釋大師之作。無論獨創題，或者證明題，都有其學術貢獻，只是大或小而已，端看自己的企圖心，或是靠點機運，或是一些傻勁。不是嗎？

　　當然依當今學術圈的氛圍，無論是碩士或博士學位，只是人生旅程的一張車票而已，未來能搭上那部車，誰也不敢說。

教學相長

正庭寄來的李家同〈我的恩師〉業已閱讀，不禁想起自己擔任教師期間，也從學生的身上或互動當中，學習不少感性或理性的財富。真是謝謝啦！
　　在在研究所課程中，倘若師生彼此都能用功專研精讀資料的話，在課堂上對話討論，甚至唇槍舌戰，進而激起智慧的火花，實在令人興奮莫名。如果我記憶無誤，博淳、丁丁和倖珠三人的碩論題目（開題），好像都是在課堂上逐漸成形的。不僅是研究生如此，將來本人部分的論著也可能是課堂的問題意識追蹤而來，我們彼此都受益良多。在知識巨人的面前之下，師生都是學習者，抱持「滿招損、謙受益」的態度，將使一生受用無窮。

提畢準備

想要這學期提畢的學生，時間已不多，只剩下兩個月了。因此，丁丁和倖珠每週都要找老師討論進度及內容；博淳則自己衡量進度，但每週用email定時報告進度及內容。志強身為大師兄，必須為學弟妹盡責盡力，兩次論文初稿發表會都必須南下（相隔兩週），提供具體而建設性的修改意見。

楊萬里〈桂源鋪〉

　　本週四下午在研究所課程中，曾提到朱熹詩句，後來回家尋索之後，才知道張冠李戴，作者為楊萬里。

1951年，《自由中國》雜誌受到當局的關注，胡適明哲保身，辭去發行人一職，不久雷震入獄。1961年7月，胡適以南宋詩人楊萬里〈桂源鋪〉七言絕句贈給獄中雷震，作為65歲生日賀詞，此詩曾多次被人引用作為臺灣民主奮鬥歷程的註腳：

萬山不許一溪奔，

攔得溪聲日夜喧。

到得前頭山腳盡，

堂堂溪水出前村。

　　這句詩也可作為心境調適之描述：出身不好的人，或非主流派系的人，儘管前面是荊棘遍地，左邊是豺狼虎豹，右側是毒蛇巨鱷，必須相信自己，只要好好努力，每個人的頭頂上都有一片天，這是任誰也奪不走。此路不通，繞路就好；鐵路客滿，改乘公路。要知道，人的命運仍是掌握在自己的手裏，而非旁人的支配。

教不嚴師之墮的反省

　　自1989年在崑山工專兼課以來，逐漸體認從事高等教育的教學者的困難處。好不容易摸索一個平凡無奇的道理，也不知對與錯。
　　老師也是凡人，無法改變學生長年累月所養成的學習心態及作人處事，「教不嚴師之墮」的古訓，在21世紀已成為神話。應該學習美國大學教授的教育方式，學生都是大人了，也是生命的個體，為其行為及選擇的主人，必須為自己行為負責。老師不全是位指導者，也是位聆聽者，必須尊重學生的選擇。但是，老師身為教學者，必須有自己的標準，不能讓學生隨意左右，而喪失教育功能；為了避免不教而殺之，先要告知學生標準，好讓學生有所依循。

智者言

不要攀，不要比，切勿自己氣自己。

少吃鹽，多吃醋，少打麻將多散歩。

按時睡，按時起，放假踏青去旅遊。

敬父母，盡本份，每天盡是快樂日。

多行善，多積德，健康財富自然多。

官再大，錢再多，閰王照樣土裡拖。

（改寫網路觀音菩蕯言）

吳寶芬的健康知識

吳寶芬的健康知識：

1.      常喝豆漿，松露、松茸是好食物。

2.      水果比蔬菜還重要，只要是香氣非常夠的水果，如蘋果、土芒果、土芭樂、水蜜桃、甚至榴槤，都不錯。

3.      絕不能吃葡萄柚！裡面的Narigin會破壞肝臟排毒功能。

4.      果汁不要用打的，不但裏面的纖維會氧化而破壞，也對身體是不好的。

5.      睡得飽比吃得好重要太多， 睡覺時會排出褪黑激素。人缺乏褪黑激素時會無法正常運作，將產生憂鬱、負面等思考。

6.      多喝茶和咖啡，因為身體是7，但要讓身體調到7.35~7.4，變成弱鹼，才不易得癌症。幽門桿菌會造成胃癌，茶讓幽門桿菌無法黏在胃壁上，且茶裡面的苯丙胺酸會讓人心情好。咖啡裡面的L - Dopa可以保護肝臟、腎臟，預防子宮頸癌。但絕不要喝低咖啡因或無咖啡因的咖啡，因為要用更多的化學物來將咖啡因萃取掉。還可防帕金森！（鐵爸：另有一說，咖啡因列為第3類致癌物，可查維基百科）

7.      綠茶是最好的，再來烏龍（香片也屬烏龍），再來紅茶（包括所有花茶、果茶都屬紅茶）。喝普洱茶是得癌症最快的方法，因為放了太久，裡面有大量的黃麴毒素！（鐵爸：黃麴毒素是第1類致癌物）

其網站：http://www.happyleading.org.tw/

歐洲防盜心得

　　很慚愧，我曾經在西班牙巴塞隆納被搶，搶匪是三位小朋友，年齡約11或12歲（小學五六年級），可能是吉普賽人。他們都有職業水準，一位負責搶奪，一位接應，一位斷後，腳穿球鞋。內人被搶後，馬上大叫，我積極去追賊，被斷後者用腳絆倒，手腳擦傷流血掛彩。幸好財物損失不大，倒是鍛鍊出我們一身防盜好本事，借此園地，與人分享。
　　（1）不要用皮夾，避免被扒，錢財分開放，不要放在行李或背包，最好在身上。購買腰帶或自製內口帶，以便放大筆紙鈔、信用卡或護照，住大飯店可置於保險箱。將一日所需日常費用，台幣三千元以下，放於有扣子的外褲口帶中，左口帶大鈔，又口帶小鈔。褲子口帶最好是直口帶，不要斜口帶，避免坐姿時錢財掉出口帶。（2）女生儘量不要用斜背包，倘若使用，請置於胸前，也不要放任何錢財。因有口帶，儘量著長褲，少穿長裙，不利行動及防範。（3）特別注意吉普賽人（原是印度人種）、行動怪異者、突然靠近或擋路者、穿球鞋輕裝拿報紙者（利於逃逸及掩護）。（4）人潮洶湧之處容易被扒，人少巷子容易被乾洗。（5）判斷有問題，往人多之處走，身靠牆壁，一面向外，減少被攻擊面。（6）信用卡遭竊，立即停卡，切勿拖延。向警局報案，有了報案證明，可防止盜刷糾紛。卡號資料及連絡電號事先抄好，以備不時之需。（7）旅行支票因不太方便，我很少使用，但被竊錢財損失有限，端視個人需求而定。（8）託運大行李要上鎖，或者模仿歐洲人用保鮮膜纏繞包好（像木乃伊纏法）。在箱子外面作明顯記號，或在拉把上綁物品，如絲巾，避免他人誤拿。（9）背包拉鍊組用安全迴針扣好，降低自己被扒的機率，根據揀軟柿子效應，竊盜便會扒那些風險小、成功率高者。如此可跟宵小說聲謝謝啦！有空再連絡啦！